第89章 N-遲暮潮汐-10（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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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N-遲暮潮汐-10（完）
（現在單曲循環The Sound Of Silence，就能在高潮處看到暮暮求婚><）
就憑遲暮裏那個“把力所能及的一切好意愛意都給你”的愛法，肯定要獻上一場戀人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盛大求婚。
可準備的究竟是什麽，沈朝汐左思右想猜不出。
遲暮裏不是那種浮誇作風、大擺排場的人，相反，他心思細膩，總喜歡在別出心裁處，準備那種再多錢也買不到的心動。
沈朝汐特意跟蹤了好幾天，都沒看出他暗中準備什麽。
真怪。
遲暮裏對此保持暧昧的沈默，小情侶的日子也就有條不紊地過，由早安吻開啟的每一天，結伴去醫院覆查的周三午，工作穩定後遲暮裏總算享了總裁該享的清閑，月尾總得帶老婆來一趟遠行。
生活細水長流得過著，似乎有沒有那一道結婚儀式都沒那麽重要。畢竟他們早就認定彼此，有且只有彼此。
某日傍晚在外用過燭光晚餐，遲暮裏忽然提想看場電影。
彼時沈朝汐挽著他手臂，兩人沿著江濱過道緩步走去：“好啊。看什麽？”
“最近新上映的《哥斯拉6》。”
“我記得你不愛看這種爆米花片啊...”
“這部據說好看。爛番茄指數特別高。而且這次的反派是牧神潘。”
“哦！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放映廳裏空蕩蕩得有些淒涼，兩人抱著可樂爆米花落座，沈朝汐左顧右盼。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怎麽都沒人啊。不是好評如潮嗎？”
遲暮裏解釋地若無其事：“畢竟今天是工作日。”
“也對。”
映前廣告、火場疏散，一部院線電影該有的一個不少，燈光倏地熄滅，銀幕全黑熄屏，影廳暗色彌散。僅剩兩邊安全出口的熒熒綠光，沈朝汐可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直起身往遲暮裏嘴角重重吻了一下。
遲暮裏悄悄握住沈朝汐的手：“好了，電影開始了。”
沈朝汐重重吸了一口可樂，準備看哥斯拉大戰牧神潘。牧神潘在西方神話裏掌管牧羊，也是他摩羯座的守護神呢。
“踏、踏、踏！”
沈重的腳步聲通過杜比全景聲音響震懾耳膜。那是某人重踏類木材質的叩響，短促，幹凈，且抓耳。
銀幕仍故弄玄虛地暗著，在節奏的腳步聲裏，驟然響起男人急促的喘息：
“哈...哈......”
沈朝汐一楞：這、這聲音是......
突兀地仿佛煙花爆燃，冷白色的膠片畫面驟然躍進眼簾，鏡頭對準男人襤褸的背影，而男人推開艙門，踏上甲板，在攛掇的人群裏穿行。
好了，現在導演讓攝像機逐漸收音。人聲嘈雜像鬧市，男人猛地推開跟前一個又一個的攔路者：“不好意思，借過。不好意思。借過一下。不好意思......”
而重低音配樂引出畫外音，是主角的內心獨白：“看見你時，才發覺現實比夢還虛假。”
沈朝汐猛地從座位站起。
同時一枚漆黑的行草大字打在屏幕上。
電影標題：
燒
BURN
烏斯懷亞港口雪山連綿，寒意穿過數萬公裏從南極冰川撲面而出，李明成竭盡全力，追逐張晨可望不可即的影子。極考驗演員功底以及導演調度能力的高難度一鏡到底。
而搖滾樂主題曲緩緩響起，致敬了上世紀六十年代的外國老電影，遲暮裏特地尋樂隊買來了商業版權。
《The Sound Of Silence》
十年前，淩亂的淡色發絲拂過遲暮裏鼻尖，沈朝汐左手摘下耳機，右手輕巧接過，將音質受損的曲子從他耳裏，送進他耳裏。流淌一生，直至死去。
In restless dreams I walked alone
narrow streets of cobblestone
......
領銜主演：遲暮裏。
When my eyes were stabbed by the flash of a neon light
......
領銜主演：周汀。
主演：陳悅爾、劉昱
And the vision
that was planted in my brain
......
編劇：沈朝汐
導演：周汀
出品：汀覺影視傳媒有限公司
朝暮電影股份有限公司
“——”
沈朝汐雙手捂住嘴，縱然他根本已經失聲。朝暮電影......遲暮裏投資完成了這部被擱置的電影。
怔怔回首看去，遲暮裏同樣望著他：“小潮，我們的電影，我完成了。”
“暮、暮暮...你什麽時候...”淚水打濕手指尖，沈朝汐胡亂抹去，爆米花的糖精融進淚，流進嘴裏都是甜。
遲暮裏輕輕牽住他的手，把愛人拉進懷裏：“上次出差不是去北美嗎...那就順便，拐去了南美。”
說得輕描淡寫，明明是早就安排好劇組一起去烏斯懷亞港把兩年前未拍的外景全部完成。可那麽多劇組員工，那麽多道具，這背後究竟要統籌準備多久，沈朝汐嘴唇發抖：“——”
“嗯？”遲暮裏把耳朵貼到他嘴邊，“說什麽呢？”
銀幕裏，李明成悚然冷笑：“放心，我們的故事早就結束了。”
沈朝汐眼睛不知該往哪放，既想立刻投在愛人把他寵壞的笑裏，又想看遲暮裏時隔兩年如何演繹李明成這個瘋子。
沈朝汐吚吚嗚嗚：“我...我都沒法專心看電影了...”
“放心。”遲暮裏把他扣在膝上，“電影預計下半年上映，到時候我們每天都來看。想看多少場都依你。”
“要在院線上映麽？”
“對啊。這是我們的願望吧。讓我們的電影...在銀幕上，被所有人看見。”
“暮暮...”沈朝汐閉上眼，“可是你現在已經是遲總了。...”人們一定會覺得很怪吧。遲總竟然仗著自己有一張好看的臉就跑去拍電影，還帶資進組，一個Beta也敢做主演。資本的力量實在欺人太甚，簡直侮辱電影圈......人們一定把這部電影當做遲暮裏的自嗨，不會有人在意真相與否......
“無所謂。”遲暮裏淡淡，“這次出去，我發現我果然還是喜歡演戲。所以小潮你未來要繼續寫劇本讓我演，知道嗎？”
“我...？你要繼續演我寫的劇本？”
“對啊。”
“我寫的劇本...其實...”
“你寫的劇本最好了。”遲暮裏笑著揉亂他的發，“你寫一部，我演一部。”
“我寫狗狗警衛歷險記。”
“演。”
“我寫霸道總裁和小護士”
“演。”
遲暮裏真的寬容他每一次任性。
沈朝汐噗嗤笑開：無所謂了。遲暮裏會用演技告訴觀眾，他值得票房禮花和掌聲。他可能會成為影史最另類的演員，商界最跳脫的巨亨，他可能被嫉妒、被嘲笑、被熱愛！
不論怎樣，都阻止不了他們的電影確確實實在銀幕上映。
沈朝汐輕聲說：“我還是相信...人們會喜歡這部電影。並通過這部電影喜歡你。”
“沒關系，不論最後票房成績多少，我都會收進朝暮基金。”
“朝暮基金...”
遲暮裏笑眼彎彎，“我建了一個專門針對ADS的慈善基金，支持疾病研究、提供患者援助...我希望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愛人因為缺錢治療而分離。”
句子淹沒在電影臺詞裏，沈朝汐仿若夢中，只隱隱約約聽見：
再也不會分離。
我們再也不會分離。
而銀幕上，他筆下的一字一字，如奇跡般化了一幀一幀。
他喜歡遲暮裏，尤其喜歡遲暮裏說自己的電影夢，喜歡去探班時看見遲暮裏坐在角落研究劇本，哪怕是話劇舞臺角落的配角，他也愛得要命。
他也就想起撰寫劇本的日子，他用每一個字回念遲暮裏。他想象遲暮裏如何閱讀他的劇本，又如何演繹他的劇本，每一個動詞、名詞、臺詞，都有遲暮裏在他心中預演。
電影上映這四字，他究竟夢了多少回。
沈朝汐癡迷看著看著，忽然發覺不大對勁：
“啊？這裏怎麽會有一段吻戲。”
“借位假拍啦。”
“周汀竟然給自己加戲...剪了！”
“噗。有人不會吃醋了吧？”
“我、我、要是你和周汀的cp火了怎麽辦？”
“不會的。”
“cp粉很可怕的，他們會給你們剪各種視頻，我可受不了。”
“噗哈哈哈...我第一次看你這麽醋...臉都綠了。”
“他、他怎麽還對你動手？劇本裏沒這樣寫啊？快剪了快剪了，不行我這就和周汀打電話...”
遲暮裏抓住他翻找的左手：“沈朝汐。”
彼時電影進一段無聲獨角戲，杜比全景聲音響送來浪聲濤濤。黃昏遲暮，李明成俯靠欄桿，眺望波濤洶湧的汪洋大海。連綿西風吹亂他的發，分割他雙眼倒影的夕陽顏色。那寄往戀人刻骨的相思深情，不是演繹。
而旖旎橙紫的光影在銀幕裏，染色了銀幕外的愛侶。
“不論貧窮還是富有，不論健康還是疾病......”
我愛你。
-全文完-
/尾聲/
“會長。我做了一個夢。”
“嗯？”
“我夢見有一天，我不得不離開你。”
“那也太糟了。好了，別說這些，睡醒了就繼續背單詞吧，距離高考只剩一百天了。”
“暮暮。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離開你......”
“我會停在原地，一直等你回來。”
潮汐落去，潮汐漲起。
朝汐，不論離岸多遠，你回頭，總有人在遲暮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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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準備的究竟是什麽，沈朝汐左思右想猜不出。
遲暮裏不是那種浮誇作風、大擺排場的人，相反，他心思細膩，總喜歡在別出心裁處，準備那種再多錢也買不到的心動。
沈朝汐特意跟蹤了好幾天，都沒看出他暗中準備什麽。
真怪。
遲暮裏對此保持暧昧的沈默，小情侶的日子也就有條不紊地過，由早安吻開啟的每一天，結伴去醫院覆查的周三午，工作穩定後遲暮裏總算享了總裁該享的清閑，月尾總得帶老婆來一趟遠行。
生活細水長流得過著，似乎有沒有那一道結婚儀式都沒那麽重要。畢竟他們早就認定彼此，有且只有彼此。
某日傍晚在外用過燭光晚餐，遲暮裏忽然提想看場電影。
彼時沈朝汐挽著他手臂，兩人沿著江濱過道緩步走去：“好啊。看什麽？”
“最近新上映的《哥斯拉6》。”
“我記得你不愛看這種爆米花片啊...”
“這部據說好看。爛番茄指數特別高。而且這次的反派是牧神潘。”
“哦！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放映廳裏空蕩蕩得有些淒涼，兩人抱著可樂爆米花落座，沈朝汐左顧右盼。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怎麽都沒人啊。不是好評如潮嗎？”
遲暮裏解釋地若無其事：“畢竟今天是工作日。”
“也對。”
映前廣告、火場疏散，一部院線電影該有的一個不少，燈光倏地熄滅，銀幕全黑熄屏，影廳暗色彌散。僅剩兩邊安全出口的熒熒綠光，沈朝汐可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直起身往遲暮裏嘴角重重吻了一下。
遲暮裏悄悄握住沈朝汐的手：“好了，電影開始了。”
沈朝汐重重吸了一口可樂，準備看哥斯拉大戰牧神潘。牧神潘在西方神話裏掌管牧羊，也是他摩羯座的守護神呢。
“踏、踏、踏！”
沈重的腳步聲通過杜比全景聲音響震懾耳膜。那是某人重踏類木材質的叩響，短促，幹凈，且抓耳。
銀幕仍故弄玄虛地暗著，在節奏的腳步聲裏，驟然響起男人急促的喘息：
“哈...哈......”
沈朝汐一楞：這、這聲音是......
突兀地仿佛煙花爆燃，冷白色的膠片畫面驟然躍進眼簾，鏡頭對準男人襤褸的背影，而男人推開艙門，踏上甲板，在攛掇的人群裏穿行。
好了，現在導演讓攝像機逐漸收音。人聲嘈雜像鬧市，男人猛地推開跟前一個又一個的攔路者：“不好意思，借過。不好意思。借過一下。不好意思......”
而重低音配樂引出畫外音，是主角的內心獨白：“看見你時，才發覺現實比夢還虛假。”
沈朝汐猛地從座位站起。
同時一枚漆黑的行草大字打在屏幕上。
電影標題：
燒
BURN
烏斯懷亞港口雪山連綿，寒意穿過數萬公裏從南極冰川撲面而出，李明成竭盡全力，追逐張晨可望不可即的影子。極考驗演員功底以及導演調度能力的高難度一鏡到底。
而搖滾樂主題曲緩緩響起，致敬了上世紀六十年代的外國老電影，遲暮裏特地尋樂隊買來了商業版權。
《The Sound Of Silence》
十年前，淩亂的淡色發絲拂過遲暮裏鼻尖，沈朝汐左手摘下耳機，右手輕巧接過，將音質受損的曲子從他耳裏，送進他耳裏。流淌一生，直至死去。
In restless dreams I walked alone
narrow streets of cobblestone
......
領銜主演：遲暮裏。
When my eyes were stabbed by the flash of a neon light
......
領銜主演：周汀。
主演：陳悅爾、劉昱
And the vi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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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劇：沈朝汐
導演：周汀
出品：汀覺影視傳媒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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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朝汐雙手捂住嘴，縱然他根本已經失聲。朝暮電影......遲暮裏投資完成了這部被擱置的電影。
怔怔回首看去，遲暮裏同樣望著他：“小潮，我們的電影，我完成了。”
“暮、暮暮...你什麽時候...”淚水打濕手指尖，沈朝汐胡亂抹去，爆米花的糖精融進淚，流進嘴裏都是甜。
遲暮裏輕輕牽住他的手，把愛人拉進懷裏：“上次出差不是去北美嗎...那就順便，拐去了南美。”
說得輕描淡寫，明明是早就安排好劇組一起去烏斯懷亞港把兩年前未拍的外景全部完成。可那麽多劇組員工，那麽多道具，這背後究竟要統籌準備多久，沈朝汐嘴唇發抖：“——”
“嗯？”遲暮裏把耳朵貼到他嘴邊，“說什麽呢？”
銀幕裏，李明成悚然冷笑：“放心，我們的故事早就結束了。”
沈朝汐眼睛不知該往哪放，既想立刻投在愛人把他寵壞的笑裏，又想看遲暮裏時隔兩年如何演繹李明成這個瘋子。
沈朝汐吚吚嗚嗚：“我...我都沒法專心看電影了...”
“放心。”遲暮裏把他扣在膝上，“電影預計下半年上映，到時候我們每天都來看。想看多少場都依你。”
“要在院線上映麽？”
“對啊。這是我們的願望吧。讓我們的電影...在銀幕上，被所有人看見。”
“暮暮...”沈朝汐閉上眼，“可是你現在已經是遲總了。...”人們一定會覺得很怪吧。遲總竟然仗著自己有一張好看的臉就跑去拍電影，還帶資進組，一個Beta也敢做主演。資本的力量實在欺人太甚，簡直侮辱電影圈......人們一定把這部電影當做遲暮裏的自嗨，不會有人在意真相與否......
“無所謂。”遲暮裏淡淡，“這次出去，我發現我果然還是喜歡演戲。所以小潮你未來要繼續寫劇本讓我演，知道嗎？”
“我...？你要繼續演我寫的劇本？”
“對啊。”
“我寫的劇本...其實...”
“你寫的劇本最好了。”遲暮裏笑著揉亂他的發，“你寫一部，我演一部。”
“我寫狗狗警衛歷險記。”
“演。”
“我寫霸道總裁和小護士”
“演。”
遲暮裏真的寬容他每一次任性。
沈朝汐噗嗤笑開：無所謂了。遲暮裏會用演技告訴觀眾，他值得票房禮花和掌聲。他可能會成為影史最另類的演員，商界最跳脫的巨亨，他可能被嫉妒、被嘲笑、被熱愛！
不論怎樣，都阻止不了他們的電影確確實實在銀幕上映。
沈朝汐輕聲說：“我還是相信...人們會喜歡這部電影。並通過這部電影喜歡你。”
“沒關系，不論最後票房成績多少，我都會收進朝暮基金。”
“朝暮基金...”
遲暮裏笑眼彎彎，“我建了一個專門針對ADS的慈善基金，支持疾病研究、提供患者援助...我希望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愛人因為缺錢治療而分離。”
句子淹沒在電影臺詞裏，沈朝汐仿若夢中，只隱隱約約聽見：
再也不會分離。
我們再也不會分離。
而銀幕上，他筆下的一字一字，如奇跡般化了一幀一幀。
他喜歡遲暮裏，尤其喜歡遲暮裏說自己的電影夢，喜歡去探班時看見遲暮裏坐在角落研究劇本，哪怕是話劇舞臺角落的配角，他也愛得要命。
他也就想起撰寫劇本的日子，他用每一個字回念遲暮裏。他想象遲暮裏如何閱讀他的劇本，又如何演繹他的劇本，每一個動詞、名詞、臺詞，都有遲暮裏在他心中預演。
電影上映這四字，他究竟夢了多少回。
沈朝汐癡迷看著看著，忽然發覺不大對勁：
“啊？這裏怎麽會有一段吻戲。”
“借位假拍啦。”
“周汀竟然給自己加戲...剪了！”
“噗。有人不會吃醋了吧？”
“我、我、要是你和周汀的cp火了怎麽辦？”
“不會的。”
“cp粉很可怕的，他們會給你們剪各種視頻，我可受不了。”
“噗哈哈哈...我第一次看你這麽醋...臉都綠了。”
“他、他怎麽還對你動手？劇本裏沒這樣寫啊？快剪了快剪了，不行我這就和周汀打電話...”
遲暮裏抓住他翻找的左手：“沈朝汐。”
彼時電影進一段無聲獨角戲，杜比全景聲音響送來浪聲濤濤。黃昏遲暮，李明成俯靠欄桿，眺望波濤洶湧的汪洋大海。連綿西風吹亂他的發，分割他雙眼倒影的夕陽顏色。那寄往戀人刻骨的相思深情，不是演繹。
而旖旎橙紫的光影在銀幕裏，染色了銀幕外的愛侶。
“不論貧窮還是富有，不論健康還是疾病......”
我愛你。
-全文完-
/尾聲/
“會長。我做了一個夢。”
“嗯？”
“我夢見有一天，我不得不離開你。”
“那也太糟了。好了，別說這些，睡醒了就繼續背單詞吧，距離高考只剩一百天了。”
“暮暮。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離開你......”
“我會停在原地，一直等你回來。”
潮汐落去，潮汐漲起。
朝汐，不論離岸多遠，你回頭，總有人在遲暮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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